青砖白瓦,一座古朴的道观建筑在长白山脚下的一处矮坡之上。
我和四元风尘仆仆地下了车,走向那道观。
此时庙外的雪越下越大,天地间白茫茫一片。
今夜再想挪棺材怕是不可能了。
老刘正在庙门口抽着烟等我们。
“怎么样,钉子找齐了没有?”
我摇了摇头,从老刘手里接过一支烟。
“还差一根。
最后一根是怎么也找不到了。
或许是个麻烦。”
四元眉头紧皱。
“刘哥,要不你卜一卦呢?
算算那最后一根钉子在哪?”
老刘用脚碾着地上的烟头。
“小四元,你当你刘哥是神仙啊?
那东西也不是个活物,算卦有啥用?”
我揉了揉眼睛,感觉头有点疼。
“今晚守好棺材,明天下葬。
迁完坟。
后续再有啥问题咱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
就在此时庙门推开。
一位身穿藏青色道袍的老道长向我们三人行礼。
“三位施主。
敢问这棺材里,葬的是何人?”
我面色有些疑惑,看向老刘。
难不成这棺材都停进来了,这道观的主持,先前啥也没问吗?
也没问清楚,就让我们把棺材抬进来了?
我回了老道士一句,姓江,别的我们也不知道了。
老刘附和到。
“对啊,我们几个都是给人家姓江的老板干活的。
就是几个臭打工的,别的我们也不知道了。”
老道士见我们不愿意多言,看了看我们笑了笑,转身离去。
老道士走后,老刘嘀咕道:
“这老道士黑得很,你俩都不知道。
我们刚把这棺材送进来时,他和他徒弟死活不让棺材进道观。
后来江家那老管家硬是给他点了五沓现金那老道士才勉强同意。
停一宿棺材赚五万,这买卖可真他妈值。”
此时我俩旁边的四元忽然开口,说出了一些想法,想不到无意间却提醒了我。
“刘哥、蒋哥。
你俩不觉得那老道士收这么贵是有道理的吗?
有没有可能他认得这百年前的棺材,知道这棺材的价值和危险性。
所以才张口要五万的吗?”
老刘想了想,掐灭了烟。
“哎...你别说。
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哎...”
我点了点头,与他俩又简单闲聊了几句。
而后便推开庙门,径直去找那老道士去了。
此时,天已经黑了。
江家的人早都走了,今夜就留我们三个和那老管家在这道观里守着棺材。
雪花依然在飘。
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悬。
远远望去,主持房间的纸窗里,油灯的光亮依稀闪烁。
我路过偏殿时,老管家正在那口大黑棺材前摆着火盆烧着纸。
老管家是有些害怕,烧着香烛纸钱嘴里碎碎念,不停地朝棺材祭拜。
一名小道士则眼里很是不屑,倚着棺材,百无聊赖地守在一边。
时不时地打量着棺材,似乎是起了贪心。
烧纸的管家见到我连忙起身和我打了一声招呼,惊恐的表情欲言又止。
我围着棺材绕了一圈,而后来到小道士的旁边。
“小道长,不怕鬼吗?”
小道士表情不屑,似是听到了某种笑话。
“呵呵...鬼?
鬼有啥可怕的,哪有穷可怕?”
我不禁唏嘘,没有再和小道士闲聊,临走前嘱咐老管家一定要看好棺材,不要让外人乱动。
这话是说给那小道士听的。
我惊诧于身为出家人的小道士,会有抒发出如此世俗的观点,和我印象中道骨仙风的形象大相径庭。
而后我转身离开,循着烛火走进那主持的房间。
门没锁。
老道士正于蒲团上闭目打坐。
“施主,夜深了。
房已备好,还是尽早休息去吧。”
油灯里的烛火映在老道士脸上,忽明忽暗,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。
“哦...呵呵。
我见道长似乎认得外面的那口刻有松鹤云纹的棺材。
有些事儿,还请道长解惑呀。”
说罢,我从怀里掏出一沓钱,轻轻放在老道士面前的油灯下。
老道士似乎闻到了钱的味儿,双眼微睁,轻轻扫了一眼。
好像给少了,没能满足他的胃口。
因而还是那句话。
“施主,夜深了。
房已
第110章:祸及子孙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